01212019時事觀察(第2節):余非–放在台灣的中華文物為自己的命運滴汗

余非 美國《星島中文電台》「時事觀察」節目。

美國時間:2019年1月21日

2:放在台灣的中華文物為自己的命運滴汗

 

今集談千多年歷史的唐朝顏真卿《祭侄文稿》,被台灣有關方面在社會不知情之下,秘密送往日本展出這件大事。

1月中,有旅居日本的台灣人,赫然發現有颜真卿書法真蹟展覽,展出在台灣七年未公開展覽、國寶級的《祭侄文稿》。日期為1月16日至2月24日。展覽海報照片傳回台灣,由黃智賢《夜問打權》揭發,令台灣社會譁然。而日本海報據聞最初完全沒有「國立台灣故宮博物院」字樣,是之後才補加。黃智賢說字樣印在海報背面,字體細小。

《祭侄文稿》等文物秘密赴日一事曝光後,中國大陸有媒體派記者去採訪,問日方博物館對展品可有任何特別加護操施。日方只簡單回應,會叫參觀者不要用閃光燈。但由1月15日開幕展覽的新聞照片反映,謝長廷與貴賓一起參觀時,有人就用閃光燈拍攝文物。

台北故宫此次送去日本的重點文物,有顏真卿《祭侄文稿》、懷素《自敘帖》及《小草千字文》等。當中《祭侄文稿》被譽為「在世顏書第一」、「天下行書第二」,已二十多年未有外借。想不到一出門就是去日本,被重啟日本軍國主義精神的安倍晉三陪母親安倍洋子欣賞。

因為考慮紙、絹類文物的脆弱性,台北故宮在1984年起陸續精選出70件書畫名作,列為限展品。限展品文物每次僅能展出42天,展後須休息三年以上。顏真卿《祭侄文稿》和懷素《自敘帖》同屬限展品。1949年至今,《祭侄文稿》在台灣也只展出過三次。

《祭侄文稿》赴日展覽,蔡英文政府、駐日代表謝長廷必記一功。而台北故宮又是誰來簽批配合的呢?謝長廷等人想把責任推給馬英九任內的館長馮明珠;馮明珠公開否認,叫民進黨拿出證據。有台灣報章揭發,其實是蔡英文上台後任命的新院長林正儀在2018年5月敲定的。林正儀離任後,接任的陳其南也是綠營的。本月則由李靜慧做代理院長。

林正儀和陳其南是何許人也?台北故宮有「萬世師表──書畫中的孔子」展,林正儀以「台灣人民質疑孔子與台灣關係」為由,將展覽名稱刪去「萬世師表」四個字。至於陳其南,大搞「故宮文物下鄉」,將重要文物「翠玉白菜」拿去台中花博會展覽,想拉抬民進黨林佳龍市長在九合一的選情。在花博會的展出方式,是參觀者及文物只隔一道繩,被嘲諷為像「地攤貨」一樣擺賣。有民進黨立委就問,以後有烤肉節時,也可以申請國寶級「肉形石」去展一下嗎?陳其南回答:可以。

對於此次《祭侄文稿》赴日事件,台北故宮說簽批程序沒有問題。由民進黨掌政,他們怎說都可以。而最能反映談判程序不正常的,是規格不對稱,日方不用有對等的回饋展覽。謝長廷、乃至日方都證實,日本不需要拿極限級國寶赴台回禮展覽。可以話,展覽是蔡英文政府和駐日代表對日本送上喪權辱國的大禮。中國大陸近年規定,元代以前的書畫、絲作品都被禁止出境展覽。而外借令文物受損是曾經發生的,1961年,台北故宮的《溪山行旅圖》連同二百多件文物被送去美國華盛頓、紐約、波士頓、三藩市等城市巡迴展出。結果二百件文物「都帶來嚴重的後遺症」,當中《溪山行旅圖》更加出現「無法彌補的歷史傷痕」。

要知道蔡英文政府、謝長廷,乃至林正儀、陳其南這類人有多可惡,跟大家說說《祭侄文稿》背後的故事。

唐玄宗天寶14年(公元755年),安史之亂爆發,河北多郡失守,人民流離失所,也飽受被殘殺的痛苦。顏真卿和堂兄顏杲卿一門忠烈,跟叛軍對陣血戰。那時,顏杲卿駐守常山郡,顏真卿守平原郡,兩兄弟遙相呼應,牽制敵軍力量。為了助父平亂,顏杲卿的兒子顏季明經常兩郡往來。

顏季明在一次往返途中被捉,叛軍以顏季明逼顏杲卿投降。顏杲卿不從,兒子顏季明被斬首。天寶十五年(公元756年),顏杲卿苦戰下,被叛軍史思明攻陷常山。顏杲卿被押送洛陽,見安禄山時仍不屈對質。最後,被安祿山綁在橋柱之上,節解而死;節解,即肢解。還被安祿山食其肉。時年六十五歲。另一名同時被處決的是顏杲卿部下袁履謙,他也死很慘,被砍斷手足後剁為肉碎。對抗安史之亂的慘烈程度,聽者落淚。而顏氏一門,總共三十餘口被害。

  兩年後,顏真卿有機會派人到河北尋找兄弟和侄子的遺骸,最後只尋得顏季明的頭骨和顏杲卿的部分屍骨。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顏真卿寫下遲來的祭文。就是這樣的一篇正氣、激越的祭文,被謝長廷等媚日綠營政客,在沒有互換展品的低規格下,被送去日本被強光烤烘公示。

  《祭侄文稿》一共23行,200多字。整篇祭文寫到正題時,字形變大、筆劃變粗,有濃墨,有枯筆。筆劃在飛揚運轉中,情感激越,藝術感染力極強。《祭侄文稿》不是一般的顏真卿墨寶。後世擅長臨摹顏體者,臨摹至《祭侄文稿》,都臨摹不出當中的感情。

  顏真卿本人在寫就《祭侄文稿》26年後,被派去勸和,結果反被叛將李希烈逼降。顏真卿寧死不從,最終被勒死,享年76歲。

  

明白這件文物的份量,便會懂得悲憤。整件事的處理,反映台灣部份政客媚日。究竟他們是骨子裏還未去日本殖民遺毒呢?抑或另有原因?一直有個說法,認為李登輝有日本人血統,而蔡英文及部份綠營政客,是皇民後代。所謂皇民,是日據時代欺壓台灣人的特權階級他們本身也是台灣人,只是,認同及協助日本統治,甚至改日本姓,說日語。我最近開玩笑,說賴清德由外觀到氣質,都極像是個日本人。

再提一個關於文物的悲哀故事。2020年東京將舉辦奧運會,剛落任的台北故宮館長陳其南,主動拿中國國寶去「獻禮」。日本方面推辭,說東京博物館和九州島國立博物館都早有安排。陳其南不惜找日本地方博物館接招。最後敲定將一批台北故宮文物,送往日本縣級、市級美術館展出,還包括民間的東京文化村。同樣,日本不會有回饋展,因為是你主動送上門。

而據報,蔡英文政府打算為台北故宮重新定位,有傳會分三階段「轉型故宮」。大致是將中華文化轉型為東方、東亞文化,中華文化只是其中一脈,用這樣的定位為台北故宮重新佈局。當中會有蠱惑嗎?以書畫為例,中華書畫器物會從保護嚴密的博物院後山,轉移到嘉義縣「故宮南院」。轉移地點的分別,是原典藏品的儲藏室有如銅牆鐵壁,溫度濕度都全面控制;而遷往嘉義南院後,就不可能有相同的條件和設備。有人猜測,民進黨根本不介意文物受損,大家同意嗎?

 

節目結束前做總結:我們常說,弱國無外交;今日的台灣,是媚日無對等文物外交,令中國重要文物以喪權辱國的方式外借。蔣介石當年帶了很多國寶級文物赴台,始料不及是在綠營掌政下,這些文物、不只是顏真卿的《祭侄文稿》,看來都命運堪虞。

Category: 時事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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