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42020時事觀察第1節：余非—且感受一下這樣的規模──171億元、5800萬人、7萬位病者

余非　美國《星島中文電台》「時事觀察」節目。
美國時間：2020年2月24日
第1節：且感受一下這樣的規模──171億元、5800萬人、7萬位病者
這一集談中國疫情。我問一位朋友，抗疫戰中國政府在金錢支援醫療系統上的投入，是個怎麼樣的概念？我請他猜猜已調撥了多少資金增援醫療系統，衣食住行方面的支援不算在內。
朋友猜是十億，幾十億？他回答是幾十億時的態度，是估計我有這一問，定必是個大數目，於是故意將數目說得「大」一點──幾十億。然而，真實答案是──現階段171億（大約27億美元，190億港元）。這個金額，就國家層面的資金調撥而言，不算是大數目，當然也不是個小數目，關鍵是想大家感受一下，當前是個甚麼規模的抗疫戰！而且還未把其他扶持政策、減稅、生活物資供應等項目開銷計算在內。至於第二點想指出的關鍵是，今日的中國政府拿得出這筆錢來應對疫情，以保障人民生命安全。在2月20日的疫情常規記者會上，國家醫療保障局醫藥服務管理司司長熊先軍說，171.79億醫療撥款當中，湖北省佔30.16億元，武漢佔9.02億元。簡言之，是按規定納入醫保的，可以全部報銷；其餘個人要付的部份，日後政府一併考慮。總之，以醫人為先，保證沒有人因錢的問題而缺醫。
談了醫療資金，以下談另一個反映規模的概念：人口。核心疫區湖北省總人口5800萬，當中武漢（副省級）市，人口大約1100萬。湖北省的人口，是兩個台灣有多，以及七個半香港有多。武漢用封城去控制疫情，條件提供尚算集中；而湖北省一些條件及不上武漢，疫情卻頗為嚴峻的地級市，例如孝感、黃崗，確診人數三千人上下，這些地方的防控工作，由中央派督導小組監察。上面談的是湖北省，未包括非疫情核心區、但情況緊張的其他省份。從中反映，此次涉及要管控的人口總量有多龐大。
我自1月上旬天天追新聞，感受著如何一步步地走到2月19日前後。真的不容易。武漢封城一個月，而整個湖北省也嚴格執行家居隔離。因為有管控核心源頭，致令全國的新增確診個案在2月19日前後能保持平穩、並呈微微向下行的趨勢。而有了這初步穩定後，湖北省又再組織了一次為期三日（19至21日）的拉網式嚴格排查，務求將潛伏期較長的感染者都篩查出來。隔離、封閉、排查、進行醫治，全國的疫情就是這樣給壓了下去。經過一個月的禁閉，武漢、湖北省，以及其他省份，竟然均無大亂！我想，真的要在節目內很認真地給所有中國人一個讚！這是集體換來的好成績。個別不合作、又或者執法方式不合理，甚至引致小衝突的情況，大概不可能完全零發生吧。這些小衝突，都給上傳網上，不難找到。也許，這反映中國對疫情訊息是開放的。前兩天、星期六無意中看了幾眼大台電視新聞，記者在中國大陸某個實行隔離的小區做新聞，拍攝一位女士投訴她住的樓層可能沒噴洒消毒藥水，因為她嗅不到消毒藥水的味道……。大台記者對那位女士的投訴做煞有介事的報導。聽眾朋友，這種大台新聞，真的不忍心看下去。已經不是憤怒，是對智力和正常心態之失落感到無奈。沒有視野、不做功課，只找些雞毛蒜皮來做正規新聞。如果想看執行上的短板，有何難，直接看2月15日和22日白岩松的《新聞周刊》，以及平日的《新聞1+1》就好了。以22日一集為例，非核心疫區在復工復產時遇到甚麼困難，小型物資運送貨車義工司機的付出和缺乏支援之情況為何，乃至空中課堂遇到甚麼技術難點，凡此種種，都上了節目，哪能隠瞞。大台記者只要做功課，看看這類節目，想搜括材料來挑是非，也會來得高手些。
井然有序，安寧地渡過隔離期限，整個社會沒發生大事並非必然。因為中國的人口組合和發展程度參差，情況複雜。2月20日就有一個壞消息，武漢市新洲區一名中年男子，因與鄰里間口角，用刀刺傷一家三口。結果導致三人不幸身亡。事件更詳細的事實有待挖掘。但封城一個月的武漢，以及不少地級市，都沒出現具規模的衝突，很反映中國人的質素，以及中國這部國家機器，乃至中國媒體，通通有能力穿越一個艱難的局面。關於這一面，是該認真地點讚的。
人始終是人，隔離之苦，生活和工作突然遇上痠情的阻滯，怎可能讓人沒半點鬱悶呢？於是，相信大家一定看過一兩段苦中作樂，自嘲或熱諷的創作短視頻。當中不少創作都非常有才，質素很高。有些視頻我看一次笑一次。不少都是有品、有節制的苦中作樂。從中反映官媒抓主旋律之下，民間平台沒統一聲音，高水平的發洩有渠道發放。
節目轉入三點歸納之前，還想多談一個規模，就是截至2月24日的數字：重症超過1萬宗，比之前一日少509宗，所以跌穿了11000。現有確診5萬多宗，治癒22900多宗，死亡2445宗。醫療系統內有超過7萬人要治療。於是兒童醫院，為腎病患者做血液透析的床位，甚至善終醫療床位都要被徵用。我讀過絕症善終病人家屬抱怨的報導。仍然是那一句，瑕疵，怎可能沒半點呢？而且也沒刻意抹走這種聲音。網絡世代也不可能抹得走不同聲音吧。不少不可取代的、曾經暫停的醫療服務，在有限度地慢慢恢復中。方艙醫院要建19家，以收治輕症患者3萬多人為目標。馳援武漢的醫護人員已至三、四萬人，未核對最新數字，應該已有五、六位醫護人員因工殉職。在嚴肅、嚴峻、刻苦的抗疫環境下──對不起，我對挑芝麻小事搞抹黑的部份傳媒，極之不屑。這種傳媒人和心態，不值得尊重。
數一次規模，是讓大家在具體感受下去聽以下三點觀察。
第一，中國自1月至今，跟這款狡猾如流氓的新病毒奮戰了一個月，贏取了一個階段性、暫時性的患者人數增幅平穩下降的趨勢。可是，這病毒太容易擴散了，2月20日及21日，山東、湖北就有監獄系統因有人員瞞報自己去過武漢，令兩地分別有以百計人士受感染。所以稍一鬆懈，數字便立即彈升。因此，由2月14日至19日換來疫情放緩的成績，得來不易。這個成績有甚麼意義呢？轉入第二點觀察。
第二點觀察是，當中國感染者數字平穩及微微向下行時，世界其他國家的感染者數字有彈升的現象。鑽石公主號的情況大家已知道。有網上文章披露，鑽石公主號郵輪是英國屬地百慕達註冊、美國某集團持有的郵輪。而威斯特丹號郵輪，由荷蘭和美國聯合持有。威斯特丹號郵輪在美國駐柬埔寨人員斡旋下，令遊客可以上岸後，不幸，有一名乘客在上岸後確診。兩首郵輪都有不少乘客來自美國，此外也有來自加拿大、英國、德國等發達國家的旅客。似乎，涉及其中的美國政府、乃至郵輪持有人，沒積極面對疫情，只將燙手山芋拋了給日本，以及未必意識到嚴重性的柬埔寨。有點像我上星期提及的2009年美國對待H1N1的態度。所以，外溢效應會如何發展，確是令人擔心的。
而幸好在兩首郵輪成為擴散點的同一時間，中國奮戰了一月，終於做出控制疫情的成績。在感染數字上，中國和中國以外的地區，是一降一升；或令在外擴散，比較容易知道跟中國無關。以兩艘郵輪個案為例，普遍都知道持有方沒有盡責任解困──美國、荷蘭船主。因為中國在一個月內令其他國家見證了防疫的決心和成果，表明是個負責任的國家。在這個基礎上，即使未來中國以外的地方疫情擴散，部份「有心」的外國媒體乃至國家，都沒那麼容易做文章，不容易將責任推到中國身上，從而對中國加壓，例如定中國為疫區，嚴重打擊中國經濟。聽眾也許會反問，可以這樣做文章嗎？聽聽以下第三點便知道。
第三點談美國的反應。首先，我無意、不會將美國民間和政府混為一談。美國民間華人華僑熱心捐贈和支持中國。而美國人最大的捐款人暫時或是比爾․蓋茨，習主席還寫信給他。想打壞主義的是美國官方。當地時間2月19日，也是中國新增數字開始放緩，嘗試對非核心疫區開始逐步復工復產之際，美國國務卿蓬佩奧訪問埃塞俄比亞，出席在埃塞俄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舉行的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還在會上講話。講話意料之中地找個話題不點名批評中國。蓬佩奧在訪問行程中表示，美國會對埃塞俄比提供財政援助。一位美國高級官員說，會在已經提供10億美元援助的基礎上，再提供3,700萬美元支持埃塞俄比亞的選舉。為何要提蓬佩奧訪問埃塞俄比亞這件事呢？因為當前肯定中國抗疫成績的世衛總幹事譚德塞，正是埃塞俄比亞人。譚德塞是世衛首名非醫生出身的總幹事，他在2005至2012年是埃塞俄比亞衛生部長、2012至2016年是外交部長。不用我多說大家也明白吧。譚德塞不聽話，就直接找上門去？政治角力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實據。蓬佩奧在百忙中、中國發生疫情的當下，出訪世衛總幹事的祖國，意欲何為，可以有很多想像空間。
節目結束前做總結：聽眾朋友，中國在一個月內，用行動展現了中國是個負責任的國家。大家是否知道，中國的治療方案會不斷更新版本。而且訊息公開。2月19日，國家衛健委已公佈第六版診療方案，中藥的作用被進一步確認。疫苗會走足程式，最快於4至5月間可以臨床試驗。
最後，正如中共中央政治局2月21日召開政治局會議所說，「要清醒看到，全國疫情發展拐點尚未到來，湖北省和武漢市防控形勢依然嚴峻複雜。」鍾南山院士也提醒，二月底可能有另一次高鋒。中國仍然只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水平的人口大國，抓疫情之同時，要抓經濟、恢復生產。在人流必須適量恢復，又得防止疫情擴散之間，不容易取得平衡。往後的工作仍然艱巨。我會保持關注，及時向大家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