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2021時事觀察 第2節—霍詠強 :俄羅斯的態度《21世紀的全球震蕩:人類、價值觀、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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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的態度《世紀的全球震蕩:人類、價值觀、國家》

瓦爾代論壇在2014年前是以「向世界闡述俄羅斯」為目標的智庫組織,然後逐漸成為分析討論全球政策。瓦爾代國際論壇年會(瓦爾代國際辯論俱樂部 Valdai Discussion Club)是俄羅斯與國際社會重要的年度政治交流活動,普京通常會在年會最後一天發表講話,被各界視為預測未來一段時期俄內政外交方向的重要依據。40多個國家的代表參加了今年18至21日在索契舉行的年會,主題是《21世紀的全球震蕩:人類、價值觀、國家》。

2021年:普京的世界观究竟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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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的發言和回應長達三小時,這裡做了節錄。

中國一位思想家說過這麼一句話:「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無論是否願意,我們已經身處其中了,而且這些變化正在變得更加深入和徹底。但中國人還有一種智慧:「危機」。這個詞由兩個文字組成——意思是「危險」和「機遇」。正如我們在俄羅斯所說,「用頭腦戰勝困難,靠經驗脫離危險」。當然,我們必須意識到危險,不過我們也必須想起危機的另一面——決不能錯過的機遇,更何況我們面臨的危機是觀念上的,甚至與文明有關。基本上,這是方法和原則上的危機,決定著人類在地球上的生存;無論如何,我們不得不對其做出認真的修改。我們要弄清往哪裡走,要放棄什麼、修改什麼或者調整什麼。我堅信為真正的價值觀而奮鬥、以各種方式維護價值觀是十分必要的。

讓我們環顧四周。
首先,氣候變化和環境退化是如此明顯,即便是最漠不關心的人也無法視而不見。人們可以繼續對這些進程背後的機制進行科學辯論,但絕不可能否認這些事情正在變得更糟,且需要採取行動。在災難面前,任何地緣政治、科技或意識形態的競爭有時似乎都會變得毫無意義,無法呼吸足夠的空氣、沒有水喝,就算贏了又如何?冠狀病毒大流行再次提醒著我們,人類社會是多麼脆弱,多麼不堪一擊,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確保人類的安全生存和復原能力。

其次,人類面臨的社會經濟問題已經惡化到了一定程度,在過去甚至會引發世界範圍的震盪,比如世界大戰或血腥的社會革命。人人都在說,目前作為絕大多數國家社會結構基礎的資本主義模式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也無法服務於愈發錯綜複雜的矛盾了。在任何地方,甚至在最富有的國家和地區,物質財富的分配失衡都加劇了不平等,主要是個別社會內部和國際層面的機會不平等,這些問題恐將讓我們面臨重大而深刻的社會分裂。

此外,許多國家甚至整個地區都時常遭受糧食危機的衝擊,並可能達到某種極端。還有水電短缺,更不用說貧窮、高失業率或醫療保健不足。落後國家充分意識到了這些問題,並對追趕領先國家的前景失去信心。失望激發了侵略性,使得人們加入極端分子的行列,期望得不到滿足甚至落空,連帶他們的孩子也看不到機會。所以他們尋找更好的生活,最終只能移民,這反過來又在更繁榮的國家滋生社會不滿情緒。

繁榮的先進大國還有無數迫在眉睫的社會問題、挑戰和風險,而且其中許多國家對爭奪影響力已經不再感興趣了,因為如他們所說,他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許多國家的社會和年輕人對防治冠狀病毒的措施反應過激,甚至作出對抗,這一事實表明——疫情只是一個藉口:煩躁和沮喪的社會才是更深層次的原因。

從理論上講,疫情本應將人們團結起來,共同對抗這一巨大的共同威脅,但它反而成了一個分裂的因素,而不是一個團結的因素。這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他們開始在常見辦法中尋找解決方案——但各種辦法十分老套,起不到作用。或者更准確地說,辦法確實有效,製造了反效果。

俄羅斯已經多次呼籲放棄不切實際的野心,轉而共同合作,我們談論的是共同對抗冠狀病毒感染的必要性。但事情沒有變化;盡管有人道主義考慮,但一切照舊。我不是指俄羅斯,讓我們暫時不談對俄羅斯的制裁;我指的是那些急需國際援助的國家仍然承受的制裁。西方政治思想中的人道主義基本要素何在?看來什麼都沒有,只是空談。你們明白嗎?這就是真正流於表面的東西。

[阿富汗的人道危機,每個月欠缺2億美元的糧食,但美國正塔利班政權不被承認而扣著95億。]

全球治理機構並不總是有效的,其能力也不總是能夠應對全球動態進程所帶來的挑戰,這是我們需要面對的事實。從這層意義而言,疫情是有益的——它清楚地展現了哪些機構有能力,而哪些需要微調。權力平衡的重新調整預示著份額的重新分配,這對於新興國家和發展中國家有利,目前為止,他們還感到被排除在外。直截了當地說,西方世界開始於幾個世紀前的國際事務統治,以及20世紀末短暫的近乎絕對的統治,正在讓位於一個更加多樣化的體系。

讓我試著總結一下討論要點。首先,冠狀病毒大流行清楚地表明,國際秩序是圍繞著民族國家而構建的。許多人曾經拋出了一些花哨的概念,聲稱國家的作用已經過時,而且即將消失。但今天,當我們談論到需要開放邊界時,事件卻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很明顯,當真正的危機來臨時,只剩下一個普世價值,那就是人的生命,每個國家都會根據自己的能力、文化和傳統來決定如何最好地保護生命。

第二點要注意的是迫使我們謹慎行事的變化規模,如果只是出於自我保護的話。國家和社會決不能對技術的質變、環境的劇變或傳統體系的破壞做出激進的反應。我們都知道,破壞比創造容易。遺憾的是,俄羅斯人民是從多次親身經歷中清楚了解這一點的。包括在一個多世紀前的革命、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發生在30年前,當時它有潛力成為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但卻沒有適時走上急需的、靈活的、依據充分的改革之路,結果它成了各種教條主義者的受害者,我們可以說,革命不是解決危機的方法,而是加劇危機的方法。相比於被損害人類的潛能,任何革命都不值得。

第三,在現代脆弱的世界中,道德、倫理和價值觀領域的堅實支持正變得越發重要。事實上,價值觀是一種產品,是任何國家的文化和歷史發展的獨特產品。國家之間的相互交融肯定會豐富價值觀,開放會擴大價值觀,使它們能夠重新審視自己的傳統。但這必須是個有機的過程,永遠不能操之過急。任何試圖將自己的價值觀強加給他人,只能使局面進一步複雜化,通常會產生反作用,得到與預期相反的結果。

那些發生在傳統上被視為先進國家的事情令人震驚,部分西方人支持激進地丟棄自身歷史,為了少數人的利益而對多數人進行「逆向歧視」,以及要求放棄母親、父親、家庭甚至性別的傳統觀念,請注意,我想再次指出,他們有權利這樣做,我們不插手。但想請他們也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至少俄羅斯社會的絕大多數人認為,我們必須保護自己的精神價值觀、歷史傳統和多民族國家的文化。

我們需要認清現實:自20世紀末以來,我們一直聽到為了達成全球解決方案,國家和人民必須將他們的主權權利轉移到超越國家的結構中去,但是這些漂亮口號,永遠無法實現。

我們的國家有一個優勢。我來解釋一下,它與我們的歷史經驗有關。

不幸的是,我們不得不帶回許多悲傷的記憶,但至少我們的社會已經形成了他們現在所說的對極端主義的群體免疫力,這有利於掃平動亂和社會經濟災難。人們真正看重的是穩定,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並且在繁榮的同時能夠確信,另一群不負責任的革命者所謂的理想,不會顛覆他們的計劃和願望。許多人對30年前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深刻地記得蘇聯解體後國家和社會,為了擺脫困境所承受的所有痛苦經歷。

2020年:瓦尔代俱乐部:未完待续的历史——多元世界的乌托邦
https://m.guancha.cn/ValdaiClub/2020_10_24_569100.shtml

Category: 時事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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