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2021時事觀察 第1節–余非：DQ區議員為假，看會議上更有意義的──食品浪費法及12歲負刑責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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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　美國《星島中文電台》「時事觀察」節目。 美國時間：2021年1月4日 第1節：DQ區議員為假，看會議上更有意義的──食品浪費法及12歲負刑責二事 前幾天、去年的十二月底，中國舉行了第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會議，第二十四次會議。為何提這個會議呢？因為在香港，有傳媒吹風說會上會討論DQ香港區議員。可是，事實上並無其事。相對整個國家而言，香港區議會只是「芝麻綠豆」的小事。很可惜，對會議上其他更有意思的議題，關注度明顯不足。本集跟大家談會期內兩個涉及法律法規的焦點。分別是：反對食物浪費，以及刑事罪刑責年齡下調這兩件事。以下談第一件事。 在第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四次會議內，《中華人民共和國反食品浪費法（草案）》第一次提請會議進行審議（以下簡稱《反食品浪費法草案》）。在此岔開作些補充。中國人大代表任期為五年一任。第十三屆人大的任期，由2018年至2023年。而負責為反食品浪費立法的法工委相關負責人明言，會在第十三屆任內完成立法程式，即是現在討論的是草案，正式立法工作會在未來兩三年完成。 以我為例，留意中國大陸提倡珍惜食物，大概是2106年前後開始力推的光盤行動──鼓勵大家要吃清光盤中食物。而查資料才知道，早在黨十八大之後，即2012年底、進入習近平任內開始，便很重視人民的舌尖，食物問題。2013年已經在中央政府治國方針上，高度重視糧食安全，以及「厲行節約、反對浪費」。習近平在2013年年初的相關會議上曾作出重要指示，明言：「浪費之風務必狠刹」。以文件方式出現是2014年，國務院印發了《關於厲行節約反對食品浪費的意見》。而2016年前後，我開始留意有光盤行動；而2020年底，已拿出一個草案讓人大常委會會議進行討論，……。大家且注意事情的次序。首先是領導人定方向，作出指示，之後有文件出台，再之後是對民眾進行教育，例如推動光盤行動。此外，期間也向民眾派發油壺和量器之類的工具，尤其是三四線城市和農村人口，教導人民少油少鹽。珍惜食物，以及吃得健康，這些概念走入我視線範圍，起碼已三、四年。很明顯，教育用來做鋪墊，但很難立竿見影，尤其是婚宴和公司聚餐之類的場合，浪費情況一直非常嚴重。於是，2018已開始考慮立法；在社會上吹吹風、收集點意見，最終是打算用法律手段來管控食物浪費。 發展至2020年8月，習近平主席再次針對制止餐飲浪費現象作出重要指示，強調「要加強立法，強化監管，採取有效措施，建立長效機制，堅決制止餐飲浪費行為」。於是在2020年12月底召開的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四次會議，就有反食品浪費草案出台。表面上，草案寫了四個月（8月至12月）；可是2012年底已關注食物浪費，並將這課題排上社會關注的議程表。所以不是2020年底才提出具體行動，更加不是一時興起──不是主席8月發出重要指示，12月便提交草案那麼簡單。要知道一個社會問題由認知（即是令它成為大家的焦點），到定方向，到進行教育；再之後，教育成效不彰要立法……，全過程需要時間去消化。中國反對浪費食物，由提出概念到推出法律草案，以及預計2023年內立法，全過程大概十年。 為何時間要這麼長呢？我個人認為，食物浪費不同於殺人放火；它一如改善廁所，以及提倡衛生的廁所文化，其實是移風易俗的大工程。花時間去鼓吹、教育、立法，過程本身也十分重要，是從不同層面，立體地改變不良習慣。移風易俗如果靠一場運動去速成，一切只會流於表面化，不會取得真正效果。而在一定教育和社會鼓吹之下去立法，人民守法的可能性才會比較高。 而12月底的《反食品浪費法（草案）》，據報在審議過程中引來很多討論。建議文件有百多份（118件）。 跳開中國，放眼當前全世界的情況又如何？總體而言，食品浪費在其他國家，尤其發達國家也非常嚴重。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內提出，到2030年，希望可以令零售和消費環節的全球人均糧食浪費減半。而目前像歐盟、法國、義大利、日本等國，均已制定了法律，專門反對食品浪費。而這些國家的立法，中國可以借鑒。 本集要介紹的第二條法律法規，是低齡、未成年人刑責範圍的年齡，未來會由14歲下調至12歲。因為近年零星出現一些低齡未成年人犯罪事件，而且有些案件的情節令人很憤慨。舉例，2020年4月，安徽省宣城一個縣，有一名10歲的女生楊某某最初以為是走失了，或是被拐了。父母發現女兒走失當天已立即報警。很快，兩三日後案件便告偵破。很不幸，10歲的楊某某在失蹤當天已遇害。萬萬想不到的是，疑兇是同村12、13歲的堂兄。初步案情是強奸後殺害。 在從前的節目內曾向大家介紹「澎湃新聞」這網媒。這平台有很多中國大陸的社會新聞，很地方性的新聞都有。一個14億人口的國家，不可能不存在一些情節惡劣的案件。大概社會問題只可以透過社會發展去解決。有發展，有社會資源，有人力物力，才有條件撲滅罪行。有留意新聞或中國大陸電視劇的都知道，公安和司法系統在習近平任內變化非常大。單是DNA訊息在公安部聯網這個技術上的進步，便令好幾宗十多年未破的大案告破。 回頭談刑責問題。根據修改前的刑法規定，未滿14歲的未成年人，無需承擔刑事責任。事實上確有少數壞心思的青少年，鑽14歲免負刑責的空子，在校內做出欺淩行為。而中國始終只是個發展中國家水準的國家，當法律沒規定，資源不足夠的小城市和鄉鎮，14歲以下甚至犯殺人罪的青少年，只可以由家長管教。而有不少青少年罪犯在未負刑責之下，之後再度犯案，而且手法更加殘暴。現在將年齡降至12歲，是令12到14歲之間犯了罪的青少年，被納入為需要投放資源跟進的一群人，其實對犯罪者本身是好事。 以上談修改法例。12月底舉行的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四次會議，其實同時表決通過對未成年人偏常行為實施分級預防。教育部門需要會同公安機關評估情況，對犯罪青少年在判刑之外，進行專門的矯治教育。 節目結束前做總結：剛才提及，部份社會問題要透過國家發展去解決，有發展，有人材和資源，才有條件解決問題。很簡單，如果國家沒有資源和技術安裝大量天眼，中國幅員遼闊，社會罪案不容易破。而現在未裝天眼的農村，早前曾發生很多偷西瓜、破壞西瓜田的案件，很好都破不了案。 本集介紹了一個草案、一條修訂了的法例，都是用來解決社會治理問題的工具。5G、登月，見證了中國某些層面的進步。而要幸福和安全感落入民間，惠及民眾，本集介紹的兩件事便很重要。 總之，國家發展會派生出一些問題，而中國的應對方法是用繼續發展來解決。近年我們比較多關注科技和硬體、如基建上的進步，這是對的，因為成績很亮麗。然而，中國其實在社會治理上，近年的進步也不少。因此本集跟大家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