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2021時事觀察 第1節–余非：GameStop事件、民粹，以及港事感想──有理想沒有「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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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　美國《星島中文電台》「時事觀察」節目。 美國時間：2021年2月8日 第1節：GameStop事件、民粹，以及港事感想──有理想沒有「知難而退」 本集談幾件事，播出時已是年廿七，我會放輕鬆些，淺談對GameStop的一些看法，以及由此而引起的感想。 聽了余錦光先生和梁總2月3日的節目「散戶要革華爾街的命」，也讀了其他人，包括正式股評人對事件的看法，相比之下，余錦光先生的評論很專業，很值得聽，未聽的別錯過（附連結於文末）。GameStop事件已經有這麼多的分析，為何還要說幾句呢？主要是我想補充民粹這角度。 有很多人用大衛戰勝巨人歌利亞、散戶戰勝華爾街大戶來形容事件。而據余錦光先生的分析，事件無疑是涉及數量極龐大的網民、新散戶參與；可是要推高股價，涉及的是財力。真正有操盤經驗的人都知道，整件事人數和財力，是要分開來看的兩方面。余錦光也說，數量龐大的新散戶成功製造了的，是一個「勢」；而實質推高股價的，似乎應該包括傳統投資者，即是有巨額財富的高端投資大戶，以及期權買賣基金。剛才所說的「勢」很重要；得「勢」，上述後兩者更加有膽量進場，也更安全。簡言之，我一直不相信單靠散戶就可以推高股價。幾百美元一股的股票，買賣起來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大家可以想想，推高到300、400元的階段，沒可能只是單靠散戶去接貨吧。在財力上真正打垮沽空GameStop基金的，很可能是另外一些更大型、更有財力的基金。詳情不岔開了，大家可以讀專業分析和報導。一如開場時所說，本集一談，旨在從民粹角度提供一點觀察和感想。 民粹也者，簡言之，意思是有人操縱一群人的情緒以達到他想要的目的。而整場GameStop沽空大戰，民眾、散戶被人以「義憤」（保護GameStop）來煽動，從而作出情緒性反應。然而，當事人會「以為」、認為自己是在進行有深思的自主行為。他們非但不察覺被操控，還自加光環，以為是做了正義的事。這是很高階的民粹操作，比特朗普那種高很多很多。而剛好又逢上拜登上台，更令參與民眾彷彿真的迎來了新氣象。其實，一直以來民主黨比共和黨更懂得玩意識形態的民粹操作，也擅長搞顏色革命。用民粹角度去看GameStop沽空戰，反映美國的民粹氣氛已由政治漫延至金融，似乎不是好事。 很認同余錦光的總結：近幾年美國不斷自己打自己。特朗普如是，GameStop事件如是。余錦光說美國的股票投資電子化，有些平台甚至免佣金，也可以不買完整的一股，十美金也可以進場；即是你可以買幾百元一股的0.X%股份。方便、電子化、門檻低，令更多人可以用快閃方式玩股票。這樣子的創新，好處和風險如何平衡？GameStop事件最終和背後誰是真正大贏家？其答案，正好反映金融創新風險有多大，以及是否能平衡。余錦光手頭有一些數據。他說近兩年，香港、深圳、上海的集資額上升了；日後美國金融市場的風險如愈來愈大，沒有國籍可言的資金會用腳去做選擇。所以民粹由政治漫延至金融，值得美國人反思、深思。 談及民粹，當前的香港正正是仍然非常民粹。如果不做局中人，抽離一點去縱觀全局，就會發現香港近幾年最奇妙的，是從前只有反對力量玩民粹，現在卻連傳統上被認為是建制派的力量也玩民粹。於2019年八、九月後，黑暴中後期尤其如此。當時開始有一股力量，將真正的矛頭，用立場先行、甚至不識扭曲事實、偷換概念……等方式，借力打力地刺向政府。為何這樣說呢？因為我對事情「跟得很貼」（緊貼發展），具體細審一些事件如何變化、如何被操作。實事求是，黑暴期間，對香港社會進行緊貼變化，而且作出負責任、獨立分析的力量，三藩市星島的時評節目肯定是其中一支力量。不是說唯一，是其中之一。 聽眾朋友，「時事觀察」節目做了八年，過去一年半最辛苦、也最累。我是一人團隊，準備題目、寫稿、錄音、剪接一腳踢。近年因為疲勞，加上2014年喉嚨附近曾做手術，錄音不順利，經常要重讀，再從中剪接。有時錄出來是40分鐘，實際剪出來的長度只不過是12分鐘。也許有人會問，何不用聊天的方式去做節目呢？不太可行。因為我太想將事件挖深。即是本來要起碼兩小時才講得清楚的事理，我要用十多分鐘去說清；要達到這種效果，一定要用寫稿，有謀篇佈局的方式才做得出來。為何如此認真呢？我在兩個短視頻內曾提及（附連結於文末），我要做反智社會的逆行者，也挑戰反智的孿生兄弟──民粹。香港人總體上閱讀量低。閱讀理解和鑑賞沒有對比，便未必懂得判斷優劣，也從而未必知道所讀的東西有沒有養份；結果是導致思想內容貧乏。我是帶著理想，一腔熱誠、一腔義憤去做時事觀察的；所以自己要求自己認真。 實事求是、不回避，香港當前的玩法是以下這種套路：注意，不分顏色，將本來充滿利己主義的部份市民刁民化；再在刁民化下，將矛頭單向、泛泛地指向政府。我認為有價值的批評──針對當前的情況，不是拋下一句高官沒良心、政府避事便算數。要批評就得做功課，是辛苦的，要緊扣事件真相、而且是全面的真相去具體批評，目的不是拉倒。不管香港當前「流行」些甚麼，總之，我不會跟隨反林鄭的民粹風潮，主要是不認同陰陽怪氣、旁門左道；不是撐誰、不撐誰──不應這樣簡單代。必須強調，我在意的是當中的手法！沒理由吧，真理不可能掌握在歪曲事實、旁門左道的手上。真理和真正義，只可以用光明正大、健康正派的方式去演繹。不健康的邪門手法，不可能生產真理和正義。GameStop事件就是一個美國實例。背後究竟是散戶贏了，還是更有財力的基金大戶贏了？是個大疑問。 節目的上半談美國，認為民粹風氣不會因拜登上場而有變。香港當前的民粹固然仍然很厲害；可是，如果令我未至於像看美國般悲觀，是因為香港已回歸。憑跟進香港情況十多年而得來的直覺，立春後的香港，已向萬象更新的方向發展。 我以作家身份，在反國教階段開始具名寫時評。最近，可能（是無從核實的），總之，因為我不加入立場先行的反林鄭大隊，我的節目在香港又少了一個平台轉貼，是我不收費下的轉載。請注意，我認為香港的反智和民粹政治是不分反對派或建制派的，就如美國的左右派，都有狹隘的排他性。香港一些自稱為是建制陣營的言論平台，出現了疑似消音的行動，被反對派嘲笑為藍營內鬨。很難令人不擔憂民粹擠壓言論自由的空間，已入侵建制一方。 節目結束前再談幾句：我確是想過不再做播音節目的。提過我是作家，想過是時候回歸文學之家了，也做些更長遠的，反反智的工作。可是，最近對我出現了一些操作，我反而因此不能立即就不做節目。不想有誤會。我，永遠都不是「知難而退」的人！所以，時評節目，仍然有一段時間會維持下去。 農曆年前，拉雜談了些感想。在此，祝大家事事如意，吉祥安康！平安健康，比甚麼都重要。祝福大家平安，也祝香港新的一年新氣象。 ─────────────────── https://youtu.be/u_L6m9X5O1Y (直播)02032021時事觀察集結號：散戶要革華爾街的命 由17:00開始 https://youtu.be/DZDHZeW_KEw 【走訪沉默大多數】第一集 余非 ‧ 逆行者作家 Mar 7, 2018 https://youtu.be/yzV0bhZD4Uw 【走訪沉默大多數】第二集 余非 ‧ 傲骨文學人 Mar 15, 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