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32020時事觀察 第2節 — 霍詠強：六四當天高喊的口號、已經成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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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3 霍詠強

2. 可和道八九六四當天高喊的口號，今天已經成為事實？

明天是六四，每年都有人高喊「平反六四」，筆者也希望能平反六四，還中國政府一個公道。

經過了31年， 網上流傳著許多說是「六四真相」的影片，雖然現在的說法不會一面倒了，除了看到木頭車推著的傷者，在以槍聲為背景、途人慌忙走避的場面外，也會看到向裝甲車一湧而上的暴民，和吊在天橋上、被燒成焦炭的軍兵屍體。但是，雖然揭露了更多的資料、美國也公開了當天的報告，許多駭人聽聞的事件證明都是虛構，但似乎在「販賣六四」的團體卻一直在迴避事實，甚至添上更多的謊言。

我們是否有勇氣放下有色眼鏡，認真面對事實？事實的全部又會否打破對六四神聖的迷思？的確，六四事件、是一齣悲劇、是一場政治鬥爭，許多人在事件中犧牲生命！但是，是否能夠坦然地接受事件中其實沒有屠殺、沒有血流成河，在處理事件上，或許當年中國政府可能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但是今天從各國對疫情的防控；美國強硬應對因為種族歧視掀起的抗爭，結果引發更大規模的暴亂。由此可見，在政治風潮中要保持冷靜恰當的處理，殊為不易。

時間永遠是最好的證人，如果沒有蘇聯的倒台，沒有俄羅斯和烏克蘭等國家的崩潰陷落，沒有被打壓撕碎的伊拉克、利比亞和敍利亞，沒有今天美國對中國的悍然出手，或許我們可以繼續活在自己想像的六四民主運動當中，但現實、終究是殘酷的。 經過多年來對事件的沉澱，如果願意放下成見，會發現在1989年6月30日，北京市委向中國人大常務委員會會議上提交的兩萬字報告，或許帶著立場，但內容是真實的。

根據中國官方報告，六四事件中有三千多名非軍人受傷，二百多人死亡，包括36名大學生。這這當中，有罪有應得的暴徒，有被誤傷的群眾，還有正在現場執行公務的人員。在暴亂中，導至六千多名戒嚴部隊、武警、公安受傷，幾十人死亡。

當天，沒有多少人相信在天安門廣場內，並未有人遇害，在主觀意願驅使下，支持者似乎希望有更多人在事件中犧牲，相信「血流成河」，從而令六四顯得更轟烈，更具有紀念價值，但是我們應該回歸理智。

六四暴亂後，在廣場的外圍地區佈滿被焚毀的軍車、車旁的軍兵屍體、一名軍人被暴徒綁起從行人天橋上扔下，澆上汽油活活燒死的遺骸，這些都未能改變人們對六四的迷思，但也徹底暴露了在6月4日凌晨發生的事情，絕對遠離我們期待的和平抗爭。

當抗爭演變成暴亂，中央政府自然視此為顛覆政權的暴力襲擊，然而，仍然以克制的方式清理天安門廣場，安排學生和平撤離，還有一些堅持不走的學生，縱火燒雜物，被戒嚴部隊強行抬走，這些過程都出現在西班牙電視台的影片中。

侯德健在1989年8月，在訪問中提到，「很多人說廣場上曾經有兩千人被打死或者是幾百人被打死，在廣場上有坦克輾壓學生、撒退的人群等等。那麼我必須強調，這些事情我沒有看見，那麼我不知道別人在哪裡看見。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需要用謊言去打擊那些說謊的敵人？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儘管之後劉曉波也曾經證實過侯的說法，但是，因為這一番「天安門廣場沒死人」的言論，侯德健被全世界認定是騙子。

然而，侯德健真說謊了？北京政府報告也是虛構的？ 許多評論說死亡人數仍然未知，是個謎？真的嗎？時間仍然是最好的判斷工具，其中一個六四紀念組織「天安門母親」，事件後在網站收集列出了六四事件中的死難者人數，至2011年8月，累計202人，其中還包括了28個無名氏。這個數字是否很意外地和政府公布的數字相近？

當然，中國政府不願意再觸及六四事件，也有減少震盪的考量，因為事件的確涉及共產黨的內部鬥爭，尤其是和趙紫陽關係密切的官員，事件後不少仍然在位，為的是要保障中國繼續改革開放。另一個關鍵問題，是軍隊在事件中的表現，在報告中，官方強調戒嚴部隊所採取的極大的容忍和克制態度，是因為不願意誤傷群眾，使有些應該採取的斷然措施難於出手。

正如聞名世界攔在坦克前的人，和嘗試繞過、最後等他離開才繼續開行的坦克隊，反映出的到底是不畏強權的英雄，還是極度克制的軍隊？今天我們看到衝過、輾過人群的美國警車，或許會對當天的事件有不同的理解。

六四事件從本質上和1989年其他東歐國家出現的示威浪潮並無不同，因此可以看成是冷戰其中一場戰役。和六四相同的劇情，即是說國內突然出現示威浪潮，但當浪潮減退時，卻突然出現暴力騷亂，引發流血衝擊，在顔色革命、阿拉伯之春都曾反覆出現，背後極為明顯受人操控。

或者有人認為這是當天東歐國家人民共同爭取民主自由的運動，和平演變是大勢所趨？如果當天由戈爾巴喬夫領導的蘇聯仍未被瓦解，而是建立了繁盛的民主國度；非洲之春沒有變成非洲之冬；以及世界不是出現幾乎無休止的戰亂，或者真的會相信美好的和平年代就此降臨。

但是，從過去幾十年離國的自由派異見人士出國後的變化，以及蘇聯戈爾巴喬夫被奪權下台，令人明白六四事件，不過是權力鬥爭，並且以趙紫陽失敗下台結束。東歐解體後迅速出現的是打着民主招牌的貪腐政權，俄羅斯排隊輪麵包，巴爾龫半島出現種族內戰、導致20萬人死亡，現實反映出貧窮加上種族和宗教對立，爭取所謂民主選舉、政黨輪替，帶來的只會是滅頂之災。

中國政府清醒看到，風險和挑戰不僅來自外部，更大量來自內部。較量的輸贏不僅在於警惕對手，更關鍵在於鞏固自己。六四事件中高喊的口號是「要求政府控制通脹、處理失業問題、打擊官員貪腐」，讓人民能夠分享到經濟發展的成果，看看今天中國社會，正在邁向這個目標，當天犠牲的軍人、平民，倘若泉下有知，或會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