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42020時事觀察 第2節 — 余非 ：願全世界疫情也早日受控──記兩位自殺的抗疫仁人

請星電視飲茶 https://www.buymeacoffee.com/singtaousa 余非　美國《星島中文電台》「時事觀察」節目。 美國時間：2020年5月4日 第2節：願全世界疫情也早日受控──記兩位自殺的抗疫仁人 第二節跟大家談美國疫情防控當中，一個令人很惋惜，也很意外的題目──醫護人員自殺。四月下旬讀了今天談的兩則新聞，其實是頗意外的。四月份美國有兩位參與抗疫的人員自殺。 先談報導篇幅比較多的羅娜‧布里恩（Lorna Breen）。布里恩49歲，是位女醫生。她自殺，在4月26日搶救無效死亡。布里恩醫生生前在（New York-Presbyterian Allen Hospital）紐約市長老教會艾倫醫院急症室做主任。她父親菲利普Dr. Philip也是醫生，她父親指出，布里恩於工作中曾感染新冠病毒，痊癒後休養了大約一周半便重返工作崗位。可是，醫院想她回家休息，可能已發現她狀態不是太好。我查找過相關新聞報導，發覺沒多談因何人手嚴重不足之下仍然請布里恩回家。不過，我同時認為不多談這則新聞很正常。抗疫期間，集中多談正面訊息，是放諸四海皆正確的做法，不深挖負面的個別個案，很正常。總之，後來布里恩由家人陪同離開紐約，返回老家Virginia維珍尼亞州夏洛特市休養。而她，就在返回老家不久後自殺。 據菲利普說，布里恩沒有心理病；不但只沒有，而且生活積極，喜歡見朋友、喜歡做運動，是個虔誠的基督徒。每星期花一天替照護老人的機構做義工。在家中跟母親和姊妹的關也很好。 菲利普說最後一次跟布里恩談話時，她顯然心神恍惚，看得出有點不對勁。布里恩曾提及，在醫院目睹駭人場面；也談及病患不斷湧來，有些患者甚至在被抬出救護車之前已去世。艾倫醫院有200個床位，當中八九成是新冠肺炎病患者。布里恩一直堅守崗位，曾忙到每天工作18小時，甚至睡在走廊。 回頭說布里恩工作的紐約市，紐約市五個行政區隨機檢測的結果顯示，約有二十四點七的民眾有新冠肺炎抗體，代表他們都曾染疫且痊癒。換算下來，約有二百萬紐約市民眾曾感染新冠病毒。而直至四月底，紐約州仍然每日二、三百人染疫病故，死亡曲線沒明顯下降。 布里恩之死，固然，是跟個別人承受壓力的程度有關，抗壓能力因人而異。可是，美國在疫情防控當中殉職的醫護人員不是因為被感染，而是因為自殺，這新聞對我來說很震撼。我讀過一些美國醫護人員的訪問，有醫護人員便說過，ICU令他們很沮喪，因為面對的患者很大機會救不回來；不少醫護人員都存有這種感覺，側面反映救治手段不是太有效。這令我想起中國可以中西醫結合，可以選擇的治療手段比較多。有一位美國醫生說，「每當我聽到拍掌聲時（即是有人多謝他們），我會哭。」這名醫師表示：「我們沒有人覺得自己像個英雄，因為我們被這種疾病擊敗了。」 紐約市一位46歲的屍體搬運工講述了他在醫院現場見到些甚麼。他說：真實情況比預期的困難和恐怖得多！他說，「當屍袋耗盡，我們被迫用床單運屍，大部分死者身上還連著呼吸管，大量的血液和糞便等等，從床單溢出。僱主為了防止工人不願意再回去工作，會在每天早上發放之前一日的工資。」疫情發展至四月底，美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已突破一百萬宗。 剛才提過，在布里恩死亡前兩天，有另一位參與防疫的人員自殺，他是23歲的消防署緊急醫療服務部門人員蒙戴羅（John Mondello），他開槍自殺。蒙戴羅入職做急救員不足三個月。剛從紐約消防局學院畢業，之後就遇上疫情，被派去疫情災區工作。當地時間24日週五，他用父親、一名退休警員的手槍自殺。 蒙戴羅的朋友說，他平日是個充滿活力很開心的人。抗疫期間，他工作的消防局緊急醫療服務局正好處於疫情重災區。每天接到無數打911湧入的電話。蒙戴羅因為目睹很多人死亡而感到焦慮，最終選擇自殺。同樣地，蒙戴羅的工作壓力我找不到更多的新聞報導，可是，我讀過中國湖北武漢相近工種的故事。中國央視《面對面》欄目，曾訪問武漢市急救中心120急救專線一位年青接線員周嬋，日後有機會跟大家談談她具體描述的工作壓力。作為外人，我們會以為簡單接個電話而已，有何壓力呢？原來我們未必知道，在負責任的急救專線接線員面前，每一個電話都可能涉及一條人命，打熱線的人是向你求救。我想，蒙戴羅和周嬋的壓力是相同的。 而原來不只是美國，世界各地也有醫護人員自殺的個案。在感染人數全球五大之一的意大利，也有一名負責深切治療病房的34歲護士在確診後自殺。 今集節目希望不會令你太不開心。美國特朗普政府的抗疫能力，頗讓人吃驚。而受累的是美國基層，以及參與抗疫、涉及一連串相關工種的人員。他們都承受不同的壓力，非常不容易。 節目結束前做總結：當前的疫情，以世界而言，有人歸納為是第三波爆發，第一波是在中國爆發；第二波是2月開始在歐洲和美國爆發；而第三波是感染個案開始急增的印度和非洲。當前世界人口的流通是阻隔不了的，任何國家都不可以獨善其身。管不了外部情況，每個國家最可以管的，是自己國內的疫情。而美國，偏偏由總統到政客、到極右份子，都不專心做實事。 疫情爆發已兩個月了，最大的動作仍然只是甩鍋。有時，不是要刻意批評美國政府，但是貨比貨，且不去跟中國比了，就跟南韓比，美國的國家治理能力也大露底──這一點令不少人大跌眼鏡。我這樣說絕對不是幸災樂禍，反而有點看不透和擔心。俗語有謂，狗急跳場，疫情打亂了今年底的美國選情。為了選戰，為了轉移視頻，未來會有哪些國家或地區遭殃呢？值得小心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