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92020時事觀察 第2節–余非：五中全會、螞蟻科技、進博會疊加在一起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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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　美國《星島中文電台》「時事觀察」節目。 美國時間：2020年11月9日 第2節：五中全會、螞蟻科技、進博會疊加在一起的觀察 第一節談了螞蟻科技，他的母公司阿里巴巴淘寶網，大概好少人沒用過。淘寶、天猫、京東等，確實為中國的電子商貿翻開新的一頁。而憑著擁有大數據、大量人口訊息這工具去做小微網貸，本來或無不可，問題在第一節已經指出；如果當中槓桿放得太大，社會便會形成很可怕的消費債泡沫。有趣的是暫緩螞蟻科技上市的同一時間，同樣是上海，中國舉行第三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簡稱進博會）。淘寶是賣貨的網上平台，說到底擺出來賣的貨品很重要，亦即是供給側的內容。進博會是改善供給側的渠道之一，令世界各地的優質產品都可以進入中國市場。進博會也證明中國的內循環不是封閉的，是內外結合的雙循環。 十一月上旬很特別，剛開完十九屆五中全會，螞蟻科技暫緩上市，同時第三屆進博會紅紅火火地舉行。幾件事連在一起，令人有一番體會。 先說十九屆五中全會。十九屆五中全會有一些提法被官媒用金句形式勾出來引大家注意。當中有以下內容，說：「十三五」期間，五千五百七十五萬農村貧困人口實現脫貧。至於「十四五」時期的經濟社會，發展要：「以推高質量發展為主題，以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以改革創新為根本動力，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根本目的」。此外，也提出實施鄉村建設行動。凡此種種，均反映讓部份人富起來之後，沒有忘記未富起來的人。而社會發展要講質素。 將十九屆五中全會、螞蟻科技，以及舉辦以實體為主的進博會幾件事疊加在一起，令我感覺是向劣質擴張、太虛的泡沫，以及過度超前消費等負面事情撥冷水。反映中國搞經濟發展之同時，肯定仍然是個講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國家。因為不管背後的人脈如何，倘若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套利的手段過於血淋淋，過於腐蝕民族價值觀，中國政府是不會坐視的。不坐視，不等於粗暴打壓。進博會是對虛擬經濟的平衡；而過於放縱超前消費，會管一下靠這種方式圖厚利的公司。社會主義國家發展經濟，理想上、理念上都應該跟赤裸裸的資本主義社會有所不同。中國人的奮發，應該用來改善生活，不應該是用來還債。 以下有兩個例子剛好與阿里系統有關。都是真人真事整理出來的個案。 個案一：內地女見到花唄信貸額感到很富有 22歲的黃玲在高中時代就開始用支付寶花唄，當時她還沒資格申請信用卡。在花唄的幫助下，她購買了無人機、電單車、手提電腦等商品。信貸額讓她感覺自己很富有，但也讓她明白，如果真想變得富有，就必須忙起來。 「入不敷出的生活迫使我更努力地工作，」黃玲說，她在家鄉江西南昌開了一間服裝店，又在重慶開了一間廣告公司。當公司需要現金時，她就在借唄借錢。 網上購物已經成為她緩解日常焦慮的一種方式，有時黃玲的花唄賬單會累積到數萬元，這只會讓她更加焦慮。當新冠肺炎疫情重創生意時，她開始拖欠還款，這導致她極度抑鬱。 終於，在父母的幫助下，她本月初還清了債務，並關閉了花唄和借唄賬戶。她說自己感覺「無比開心」。 個案二：反映擦花唄來消費，排鉤的商戶被收取很重的手續費。 網民以妻子開舖為例，他看到老婆的小店的賬簿後嚇了一跳，「10單裏面起碼有7單是用花唄支付的，我們店一個月就給阿里捐了2000多元的花唄手續費。看了一下朋友大店的數據，一年就要給阿里捐20多萬手續費。」 該網民指，妻子後來把「花唄」支付功能關閉，但顧客就不來消費，「說你不支持花唄，我就不買了，最後沒辦法只能開通」。（因為你不許他用信用卡式的超前消費，他根本沒能力消費）。他感嘆地說：「看來花唄已經成為年輕人的一種生活方式了，低門檻，零審批，貓三狗四也能申請點額度，雖然錢不多，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節目結束前做總結：一個政府管多少？人民需要有多少自由？是相對關係。政府管的多，對人民保障愈多，個人自由就會少一些。 長久以來，不少人都嚮往西方世界的生活方式，因為個人自由可以很大。大到歐洲早前，仍有年青人不肯戴口罩；他們認為自己有權接觸清新空間。疫情防控和超前消費兩件事，很能反映中國與西方傳統發達國家的分別。 從最近發生的幾件事，不知道有沒有令你對「監管」和「自由」有新的啟發。